从医生那里知道“轻断食”我第一次知道轻断食,是跟一位高中师兄,现在是国内某家大医院的内分泌专家聊天。那段时间我俩都在安徽老家,刚巧散步时碰到。那个时间段我体重处于人生巅峰,脚步虚浮,思路涣散。“哎,我看你这个眼神,就有一种胰岛素抵抗的感觉。”眼神还能看出胰岛素抵抗?他解释说我以前显得很有思考力,现在这个样子明显睡眠不好,再加上我那时候的“腰腹脂肪”……师兄跟我说,可以看看“轻断食”的相关内容。街坊们知道,我不是个轻易相信的人,哪怕师兄是医生,也只能作为一个“信息提供者”,毕竟他没有让我去查动态的胰岛素浓度变化。于是我回到上海之后,开始在网上搜其他医生的意见。阜外医院心脏康复中心主任、北大医学部博士、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后、约翰霍普金斯大学访问学者冯雪老师是这么说的:我总结了数十篇顶级医学期刊的最新研究成果,把轻断食的好处分成三类:帮助减肥;治疗疾病;益寿延年。
轻断食可以明确降低2型糖尿病风险;轻断食可以降低冠心病、脂肪肝的风险;轻断食可以延缓衰老,改善认知。有这三位背书,我就不再纠结这个方法有没有用了——肯定有用。实际上,我之前写过华大基因的一个国内研究,用“5+2”的方法,三周就平均瘦了8斤。(《不太饿地少吃,三周瘦了8斤》)但我还想知道,到底“轻断食”是怎么起作用的,于我又去读了一些关于“轻断食如何起作用”的文献和专著,尤其是像Peter Attia博士的《超越百岁》,Daniel Liberman教授的《锻炼》和杨定一教授的《疗愈的饮食和断食》。
轻断食怎么起作用的读完了那些书籍和文献之后,我现在可以画出一堆的“信号”、“通路”和“关键分子”来,但是咱们是闲聊,不必要搞得那么严肃。我觉得轻断食各种大大小小的作用机制,可以总结成一句话:向身体发送“春天的信息”。这句话咱们说了很多很多遍,但我可能说得还是不够清楚,也可能这个问题比较复杂。有的街坊会问我,怎么只有“春天”和“秋天”的消息,没有“夏天”和“冬天”的消息呢?其实这就是个比喻,对于东非大草原上的原始人来说,没有“春夏秋冬”,只有“旱季”和“雨季”,或者说“丰饶”和“匮乏”。丰饶的时节,部落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,因为饱食终日,有蜂蜜、水果、谷物、小型动物的肉类,甚至偶尔男人们还集体出去搞个大家伙回来——角马、长颈鹿甚至大象。大家整日欢宴舞蹈,吃吃喝喝,开心得不得了。这时候身体(主要是肠胃)接受了大量“秋天的信息”,比如“果糖”、“动物蛋白”、“久坐”、“连续吃饱”、“通宵聊天”……大脑就开始协调身体做两件事:抓紧时间存储脂肪,不惜一切代价(高血糖、高血脂都可以接受);提升身体的炎症水平,防止呆在一起时的传染病和可能的打斗。而到了匮乏的日子,即使大家都散出去找吃的,也只能找到一些植物充饥。那时候可没有农业改良的土豆、红薯、山药,只有那些含有大量纤维、咀嚼出汁水之后要吐掉渣的“食物”。大家吃的都是叶子、树皮和根茎,所以“膳食纤维”、“槲皮素”、“绿原酸”、“半饥不饱”、“有氧运动”,就都成了“春天的信息”。这时候大脑就指挥身体“换挡”:把存储的脂肪赶快拿出来,存脂千日,用脂一时,该用就要用;降低身体的炎症水平,免疫系统也要耗能,大家这时候都分散开了,没啥传染病和斗殴风险。
轻断食,就是制造“饥饿感”——不是真的“饥饿”,因为16小时不吃东西之后,8小时之内你就尽管吃,吃到饱。“饥饿感”会向身体释放强烈的“春天的信息”,让身体进入“抗炎”、“燃脂”、“自检”和“细胞修复”的档位,也就是“启动匮乏时期的生存策略”。为什么有些公众号鼓吹“轻断食塌房”已经有大量有利于轻断食的文献,任何反对轻断食的观点都必须拿出非常有力的证据——这是研究者都懂得的道理,即便现今公众号们各种鼓噪,实际上他们引用的那些少量文献的作者都非常谨慎。科学家们谨慎,是因为他们都知道一个道理:小鼠不是人。
现有的支持轻断食的文献,涵盖了酵母菌、线虫、小鼠、大鼠、猴子到人类临床实验的充分证据,来自全世界不同的实验室、不同的研究团队,前后延续了几十年。所以,如果用小鼠来对“16+8”或“5+2”不利(比如“毛囊细胞”、“胆汁分泌”……)的结果,可能我们要先想一下为什么会这样,而不是马上就跳到“轻断食塌房了”的结论上。对于零零星星冒出来的“小鼠16+8出问题”的研究结果,我其实一直有一个解释:小鼠的新陈代谢,比人类快7倍。毕竟小鼠寿命是1年多,人类则要活到80岁甚至100岁。16小时,对于小鼠来说,很可能是16×7小时,粗略地算就4天了。饿4天才给东西吃,这不是“轻断食”。杨定一教授说“任何超过24小时以上的断食行为,都必须有专业人士(医生)的监管”,也就是说如果要自己进行“轻断食”,最极端的就是“5+2”(一周选间隔的2天不进食只喝水)。把小鼠的“16+8”结果拿出来,实际上对比的是人类“饿四天,饱两天”——这不是轻断食。就算这样会造成“毛囊”、“胆汁”的问题,那也只是告诉人们:不要连续四天不吃饭。谢谢,不会的,我只是隔16小时而已。而且,我建议大家从10+14开始,也就是晚上不吃夜宵(10小时不吃东西),慢慢地让身体适应。一旦身体觉得不适,就先停下来。
而且,咱们也不要受限于“轻断食”,要多管齐下。基础颜究生活提案根据我的个人经验,减重也好,提升精力也好,最有效的还是晨间运动,其次是绿原酸补充和寒冷暴露,“轻断食”更多的是提供一个肠胃休息的时间段,重要,但是效果其实需要跟其他几项互相支撑。所以,我按照重要性排个序,给大家一些“微习惯”建议:
走路去地铁(公交)站;喝点绿原酸饮料;前三筷子吃蔬菜;晚饭之后立刻刷牙。这是给刚刚开始调整生活习惯,给身体发送“春天的消息”来“换挡”的街坊的。
最终咱们希望得到的生活状态,也是下面这几个:每天(最好是早上)3公里以上的慢跑或快走;运动前绿咖啡,吃饭前杜仲茶;先吃蔬菜,再吃豆制品肉蛋奶,最后主食,每餐都来点醋;早吃晚饭,饭后不再吃东西,争取到第二天早餐间隔14小时。
做到这些,就真的已经很好了,真的能达到冯雪老师说的那个“减重、防病、抗衰”的效果。